半岛·体育七、向学工作方法
半岛·体育七、向学工作方法抓住主要矛盾和中心工作,并不是说其他矛盾和工作就可以不管了。说:“看事物应该是两点论;同时,一点里面又有两点。”“香花与毒草齐放,落霞与孤鹜齐飞。”就是说不能只看到“香花”,也不能只看到“毒草”,要眼观六路、耳听八方。落实到做法上,提倡要学会“弹钢琴”。
1949年3月,他写道:“弹钢琴要十个指头都动作,不能有的动,有的不动。但是,十个指头同时都按下去,那也不成调子。要产生好的音乐,十个指头的动作要有节奏,要互相配合。党委要抓紧中心工作,又要围绕中心工作而同时开展其他方面的工作。我们现在管的方面很多,各地、各军、各部门的工作,都要照顾到,不能只注意一部分问题而把别的丢掉。凡是有问题的地方都要点一下,这个方法我们一定要学会。钢琴有人弹得好,有人弹得不好,这两种人弹出来的调子差别很大。党委的同志必须学好‘弹钢琴’。”主要矛盾和非主要矛盾、矛盾的主要方面和非主要方面是相互联系、相互区别和相互转化的。因此,在工作方法上应该统筹兼顾。
对此,可谓是得心应手地进行了运用。在时期,往往一方面强调中心工作是军事和打仗,另一方面又号召做好其他一切工作。1933年,在中央苏区的一次经济建设工作会上,他说:“在现在的阶段上,经济建设必须是环绕着战争这个中心任务的。战争是当前的中心任务,经济建设事业是为着它的,是环绕着它的,是服从于它的。那种以为经济建设已经是当前一切任务的中心,而忽视战争,离开战争去进行经济建设,同样是错误的观点。只有在国内战争完结之后,才说得上也才应该说以经济建设为一切任务的中心。”但是,不能因此而不抓好经济工作,相反,“战争的激烈发展,要求我们动员群众,立即开展经济战线上的运动,进行各项必要和可能的经济建设事业”。
在他看来,如果认为战争是中心,而不去抓经济工作,甚至把搞经济工作骂为右倾,那是极端错误的。有些人口头上说一切服从战争,但不知如果取消了经济建设,这就不是服从战争,而是削弱战争。只有开展经济战线方面的工作,发展红色区域的经济,才能使战争得到相当的物质基础,才能扩大红军,打败敌人。当然,“中心工作”之外不只是“经济工作”,特别是随着力量的发展,随着领导职务的变化,他面临的工作也越来越多,比如思想工作、政权工作、文化工作、教育工作、宣传工作、党的建设、工作、对外工作等。基本上都能做到有条不紊、齐头并进,“可上九天揽月,可下五洋捉鳖”,轻松自如。
在社会主义和建设时期,对“弹钢琴”的运用,集中体现在“十大关系”的处理上。他指出,在重工业和轻工业、农业的关系问题上,要用多发展一些农业、轻工业的办法来发展重工业;在沿海工业和内地工业的关系问题上,要充分利用和发展沿海的工业基地,以便更有力量来发展和支持内地工业;在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的关系问题上,提出把军政费用降到一个适当的比例,增加经济建设费用。只有把经济建设发展得更快了,国防建设才能够有更大的进步;在国家、生产单位和生产者个人的关系问题上,三者的利益必须兼顾,不能只顾一头,既要提倡艰苦奋斗,又要关心群众生活;在中央和地方的关系问题上,要在巩固中央统一领导的前提下,扩大地方的权力,让地方办更多的事情,发挥中央和地方两个积极性;在汉族与少数民族的关系问题上,要着重反对大汉族主义,也要反对地方民族主义,要诚心诚意地积极帮助少数民族发展经济建设和文化建设;在党和非党的关系问题上,党和党派要长期共存、互相监督;在和反的关系问题上,必须分清敌我,化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;在是非关系问题上,对犯错误的同志要实行“惩前毖后,治病救人”的方针,要允许人家犯错误,允许并帮助他们改正错误;在中国和外国的关系问题上,要学习一切民族、一切国家的长处,包括资本主义国家先进的科学技术和科学管理方法,要反对不加分析地一概排斥或一概照搬。这些矛盾的发现和处理方法,不少方面至今仍有重要的启示意义,其中最根本的一点就是告诉党的干部:干工作要做到统筹兼顾。
学会“弹钢琴”,先要心中有“谱”、胸中有“数”。钢琴有多少键、每个键能弹出什么音符,必须了如指掌。解决矛盾,要深入到矛盾中去,特别是要掌握与之相关的数字。把“胸中有数”也列为一条重要的工作方法。它的基本要求是:对情况和问题一定要注意到它们的数量方面,要有基本的数量的分析。因为任何质量都表现为一定的数量,没有数量也就没有质量。如果不懂得注意事物的数量方面,不懂得注意基本的统计、主要的百分比,不懂得注意决定事物质量的数量界限,一切都是胸中无“数”,结果就不能不犯错误。
在运用数据方面,可谓是一个高手,这也是他的过人之处。比如,对中国的定位,就是他从中国占90%以上的农民这一百分比作出的。不是了解和注意到这一数据,他就不可能到农村去“闹”,不可能得出中国是“无产阶级领导下的农民战争”,不可能开辟出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道路。除此,论述问题和布置工作任务,也经常运用到数字。在七大上,他强调之所以需要“资本主义的广大发展”,是因为国共力量相差还很悬殊,接着他即用了一组数字进行说明,“他们有一百五十万军队,我们只有九十一万军队;……他们有两万万人口,我们只有一万万人口”。有意思的是,档案资料显示,蒋介石敢于发动内战,同样是基于一组数字。不过半岛bandao,他了解到的真正有战斗力的军队只有四五十万人,正是基于此,他才提出了三个月消的狂妄计划。内战爆发以后,比蒋介石更高一筹的是,不在地盘上或空间上计较数量得失,而是在军队人数上注重力量翻转,他明确要求中队每个月至少消灭5个师的有生力量。在某种程度上,国共之间的较量,是一种“数”的较量,谁对“数”有精确的了解,谁能抓住各种“数”,谁就能取得胜利。
把数字运用到实际的工作中,最为典型的两个实例大概莫过于在上创立的“三三制”政权和在经济上制定的“四面八方”政策。从1940年开始,各抗日根据地普遍建立了“三三制”政权,就是在各级政府和参议会的组员中,党员只占1/3,“左”倾进步分子占1/3,中间分子和其他人士占1/3。这极大地调动了各阶级各阶层的积极性,扩大了局部执政的基础。1949年,七届二中全会后,提出经济上要“公私兼顾、劳资两利、城乡互助、内外交流”,简称“四面八方”政策。他还强调:“‘四面八方’缺一面,缺一方,就是路线错误、原则的错误。”这也是他“弹钢琴”方法的具体运用。当然,在运用数字方面也有过失误和教训。比如,1958年发动大炼钢铁运动,紧紧盯住“1070”吨钢,提倡生产计划三本账,鼓励农业放高产卫星,极大地损害了经济的正常发展。这说明对于数字运用一定要慎重,切不可想当然和滥用,否则就会有害无益。
“弹钢琴”还要注意细节,一个音符错了,整个曲子也就砸了。往往给人挥斥方遒、气势磅礴的感觉,其实他是非常注重细节的。在指挥一场战斗之前,甚至战士碗里有没有肉,他也要关注和嘱咐。1953年,中美关于朝鲜问题谈判时,事前对谈判场所,对方谈判代表的宿舍、各种用具、设备和食品等,都要求精心地布置和准备。现在,人们常说,细节决定成败。的成功,与其既能挥舞大棒又能弄绣花针不无关系。